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研究报告(摘要)元宇宙是融合多种新技术而产生的新一代互联网应用，能够在扩展现实技术和数字孪生技术基础上实现时空拓展，在AI和物联网的载体上实现数字人、自然人和机器人的人机融生，在区块链、Web3.0、数字藏品NFT等平台上实现经济增值。元宇宙逐渐成为新一代信息技术迭代升级、数字化浪潮加速演进的新型业态，迅速成为制造业、金融业、医疗卫生、文化艺术、教育服务、休闲旅游等行业领域的发展风口。伴随着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促进文化传媒产业与科技深度融合成为文化建设的重中之重。为了进一步推动文化传媒产业的创新发展，我国政府支持将元宇宙相关技术应用于文化传媒产业，并颁布了一系列相关政策，来推动技术与产业的协同发展。元宇宙相关技术与文化传媒产业的协同发展是国家政策制度发挥作用的主要体现，而政策制度的健全与完善又是元宇宙相关技术和文化产业健康发展的关键保证。通过全面分析各省市地区的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文件，这将有利于进一步增强政府政策的前瞻性、系统性与科学性，对促进文化传媒产业的创新发展有着重大意义。本文搜集选取时间截至2022年12月31日的中央、省级、市级以及区级层面出台的32份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作为研究对象，借助NVvo质性分析工具，结合内容分析法，从政策工具和价值链的视角入手，对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文本内容展开了分析，帮助掌握政策措施的深层逻辑。本文研究发现，从政策工具角度看，目前我国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中三项政策工具所用比例不平衡，其中需求型政策工具所占比重过低，而环境型政策工具使用过于频繁：此外，三项政策工具的内部结构存在问题，策略性措施细分政策工具使用过于频繁，而政府采购、服务外包等一些细分政策工具并未涉及。从价值链维度出发，可以发现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重视在传播环节的使用，而对于消费和综合环节的关注不够，价值链各个环节使用频率不稳定。整体而言，我国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工具和价值链环节运用的结构上存在明显失衡。在未来发展过程中，需要加大需求型和供给型政策工具的利用，加强研发、生产、消费、综合等环节政策支持的力度。针对上述问题，本文从总体政策体系、政策工具维度以及价值链维度提出我国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的优化路径，为我国各省市地区未来进一步优化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的制定思路和实施路径提供参考。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研究报告绪论一、研究背景与意义(一)研究背景元宇宙是数字经济中具有全新内涵的发展方向，关系到人类发展与国家战略竞争。如果应用得当，元宇宙将会变成促进国家经济发展的强大动力，且为国家战略竞争注入新动力源泉。目前，许多国家政府认识到元宇宙代表着未来技术的发展趋势，纷纷聚焦于规划元宇宙产业，并将元宇宙置于国家战略地位，以期在国家话语权上抢占先机，争取获得元宇宙技术主导权。目前，从我国元宇宙相关的发展规划来看，在“十三五”规划之前，我国对于促进元宇宙产业的发展主要是以研究和开发元宇宙相关技术为主，包括搜索引擎技术、AR/VR技术、云计算技术、虚拟平台、数字版权等系统技术。在“十三五”期间，为加快我国经济社会向数字化方向转型发展，我国各地政府出台各项政策文件来支持研究和突破元宇宙相关关键技术，进而使元宇宙相关关键技术的应用逐渐走向成熟化，为元宇宙技术及产业化发展奠定基础。“十四五”期间，我国元宇宙产业化政策持续加码，支持大力培育一批进军元宇宙等新兴领域的创新型中小企业。2022年一年以来，各省市地区政府积极密切关注元宇宙发展，北京、上海、浙江、河南、武汉等地政府都已出台相关政策，这些政策文件中出现大量支持和促进将元宇宙建设应用于各行各业。随着文化产品和服务与互联网的融合不断走向深化，我国文化传媒产业的发展趋势也逐渐呈现出新特点，例如新技术应用常态化、商业模式多元化、政策管理规范化。我国文化传媒产业已经成为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文化传媒产业也成了与元宇宙相关的重点产业之一。为推动元字宙与文化传媒产业融合发展，在我国各地政府先后出台的各项关于推进元宇宙建设的政策文件中，多处出现将元宇宙相关技术应用于文化传媒产业。但是，这些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分布不集中，并且缺少完整的、针对性强的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文件。因此，对现阶段已颁布的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进行较为全面的整理和归纳，并对政策文本进行系统性分析，这是十分有必要的。通过这一系列的整理、归纳和分析，这有利于进一步构建和更新文化传媒产业政策体系，并帮助我国各省市地区政府营造有利于发展元宇宙的政策环境和政策体系。(二)研究意义元宇宙是数字经济的新发展和新内容，更是文化传媒产业的新发展和新内容。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则是影响产业发展的重要环节。本文针对截至2022年12月之前已有的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运用内容分析法对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进行分析研究，具有以下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1、理论意义第一，从研究对象来看。以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文本为研究对象。由于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是个新兴概念，且对于文化传媒产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探究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以及促进文化传媒产业发展路径和对策上，结合政策工具和价值链两个维度分析文化传媒产业政策文本的研究相对较少。本文的研究拓展了文化传媒产业的研究路径、视野和视角，丰富了关于文化传媒产业元字宙政策制定的理论支撑。第二，从研究方法来看。基于政策工具和价值链角度构建政策分析框架，丰富了政策研究理论视角。把政策工具与价值链这两个研究角度相结合对文化传媒产业政策文本进行研究的文献非常少，因此，本文为文化传媒产业政策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多维分析框架。2、现实意义从实际意义来看，全球范围内均高度重视元宇宙对各个产业发展的作用，文化传媒产业作为与元宇宙相关的重点产业之一，自然也成为各国关注的焦点。在全球范围内激烈的数字化竞争中，优先将元宇宙与文化传媒产业充分融合发展，使文化传媒产业数字化发展，相当于抢占了数字经济的高地。由于我国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已颁布的相关政策文件有限，目前处于初步探索阶段。为了更好推动元宇宙与文化传媒产业融合发展，研究目前已出台的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内容是十分有必要的。本文立足政策工具视角和价值链视角，采用内容分析法，借助NVvo分析软件，对文化传媒产业元宇宙政策文本进行分析，研究总结出已颁布政策的优势之处及问题缺陷，这能够为未来政府部门决策提供参考范本，对推动文化传媒产业与元宇宙融合发展规范化具有参考和借鉴意义，也有利于我国逐步构建文化传媒元宇宙产业体系。二、研究综述(一)关于文化传媒产业政策研究我国文化传媒产业的发展已初具规模，但受到经济实力、国家体制等因素的影响，还是存在着创新能力不足、缺乏市场竞争力、人才匮乏等问题。此外，由于文化传媒产业具有双重特点，即盈利性和公益性，因此，为促进文化传媒产业发展进一步成熟化，政府的扶持和鼓励十分关键。近年来，国家已经先后出台了各项关于文化传媒产业的税收、财政补贴、金融等政策文件，来推动文化传媒产业成为我国支柱产业。1产业政策实际上是属于产业经济学的范畴。从广义上说，产业政策是在一定时期内，对产业结构变化趋势预判并对产业目标进行设想，同时规定各个产业部门产业运行与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并提出具体的政策措施来实现这些设想。狭义而言，产业政策是国家就某一特定产业发展所制定的各项政策的总和，其目的或是鼓励产业发展，或是限制产业发展。3在此概念基础上，文化传媒产业政策则是由国家权威部门为促进文化传媒产业发展所制定和实施的一系列政策之和。目前，以“文化传媒产业”和“政策”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中进行搜索，所得论文数量较少，我国对文化传媒产业政策的研究还没有形成完备的理论体系。在文化传媒产业政策发展历程方面，蔡尚伟仔细梳理政策后，得出文化传媒产业政策制定的五个时期，分别为酝酿期、全面推进期、合法性建构期、合法化发展时期、纵深发展时期。4李丹林在研究了新世纪以来我国文化传媒政策演进后，将其分为三个阶段。1978年一1922年，开始了市场化的探索：1993年一2000年，1郭健、王静茹：《税收扶持传媒产业发展：理论分析与政策选择》，载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6年第03期。2郭义钧、邱钧：《产业经济学》，中国统计出版社2001年版，第485页。3汪同三、齐建国：《产业政策与经济增长》，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37页。4蔡尚伟、刘锐：《中国文化及传媒产业政策的演变》，载《今传媒》2010年第01期。相继出台了推动市场经济发展的各项文化传媒政策：2001年一2011年，各项文化传媒政策都是为了推动文化市场的深入发展。5在文化传媒产业政策文本内容方面，曹如中等从政策内容效力和影响力两个方面，对长三角地区文化创意政策进行实证研究，得出政策系统性水平较高，但政策目标缺乏量化标准，政策整体协同性有待提升；6在政策效果方面，蒋园园通过实证来检验政策实施效果，在四大政策措施中，财政补贴措施的作用最为显著，接着是金融扶持措施，税收优惠措施作用为负，人才支撑措施效果不显著。7丁汀在对“营改增税制改革进行充分分析的基础上，对“营改增”政策对文化传媒的影响进行考察，研究结果表明，“营改增税制改革从整体层面上降低了文化传媒类上市公司的流转税负，对提高文化传媒企业研发投入程度有明显的裨益。8(二)关于元宇宙研究元宇宙，英文名为Metaverse”,这一概念最早来自美国著名科幻作家丹尼·史蒂芬森1992年创作的科幻小说《雪崩》，这也成为众多学者提到元宇宙的起点。丹尼·史蒂芬森将用户以数字化身进行交互的虚拟平行世界被称为元宇宙。赵星等通过简单梳理元宇宙概念并探讨元宇宙与现实宇宙的关系，从元宇宙的主流观点中提取出三大类：平行宇宙观、融合宇宙观和进化宇宙观。10在平行宇宙观中，黄欣荣认为元宇宙是数字虚拟空间，不同于目前存在的网络虚拟空间，这个数字虚拟空间是由人类智力所创造的，通过映照自然界存在的一切事物，所建造的人类思维的实验空间：Dvis等人则将元宇宙看作是人类以数字化身进行交流活动的数字场所：12此外，Hollensend等将元宇宙看做是社会活动的副本，是一种能够在企业营销中实现虚拟平台、内容服务、消费者和商业行为的创新。13融合5李丹林：《我国新世纪文化传媒政策的演进及价值取向分析》，载《南京社会科学》2013年第01期。6曹如中、刘倩、郭华、毛雪娣：《长三角地区文化创意产业政策效力测度研究》，载《丝绸》2021年第06期。7蒋园园、杨秀云、李敏：《中国文化创意产业政策效果及其区域异质性》，载《管理学刊》2019年第5期。8丁汀：《“营改增”对文化传媒企业税负与研发创新的影响一一基于沪深文化传媒类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载《当代传播》2018年第05期。Joshua J.Information bodies:Computational anxiety in Neal Stephenson's Snow Crash,Interdisciplinary Literary Studies,Vol.19,20170赵星、乔利利、叶鹰：《元宇宙研究与应用综述》，载《信息资源管理学报》2022年第04期。“黄欣荣：《元宇宙的哲学探索一一从信息社会到字宙大脑》，载《理论探索》2022年第02期。DavisA,Murphy J,Owens D.Avatars,people,and virtual worlds:Foundations for research in metaverses,Journal ofthe Association for Information Systems,Vol.10,2009.Hollensen S,Kotler P,Opresnik MO.Metaverse:The new marketing universe,Journal of Business Strategy.宇宙观主要观点认为元宇宙是虚拟与现实交互的社会实践空间，侧重说明的是元宇宙的发展将对人、技术和社会的重塑产生重要影响。例如，喻国明将元宇宙定义为一种技术合成型应用场景，这种应用场景是按照各种不同的排列逻辑，将最新一代的多种信息技术进行组合后形成的，其归宿是指向一个与现实高度关联、互通的虚拟平台。4进化宇宙观则从社会变革和产业发展角度，阐述目前元宇宙对社会和产业产生的四个方面的影响，第一是经济活动运行的新形式，第二是社会互动的新模式，第三是空间建设的新模式，第四是信息交换的新方式。5在元宇宙相关技术的研究方面，元宇宙是一种新的技术概念，涵盖了目前几乎所有的软硬件技术。方巍等指出元宇宙运用了多种先进技术，其中最关键的技术是网络及运算技术、物联网技术、交互技术、电子游戏技术、5G/6G、人工智能技术、区块链技术和数字孪生等，还有一些如创健身份系统与经济系统的技术、内容创作技术和治理技术也尤为重要。16赵星等则根据元宇宙的发展路径，从技术实现的视角，将元宇宙相关技术划分为复制现实、超越现实和强化现实三类。17在元宇宙的融合应用场景研究方面，元宇宙将开拓更多的应用场景。PakSM等不仅对元宇宙的底层技术发展情况进行了系统地梳理，而且对这些底层技术在游戏、社交、办公、模拟、市场销售等多个行业中可能的应用模式与呈现形态进行了概括和阐述。18 Gursoy D等探讨了元字宙对酒店和旅游业运作模式的影响。1LeLH等认为，元字宙能够为艺术家的艺术创作开辟全新的创作道路，艺术家可以在元宇宙这个虚拟物理网络空间进行与现实空间里截然不同的创作模式。0延宏等探究元宇宙在出版业的应用，认为元字宙不但能够丰富出版产品的呈现形态，扩展出版产物的应用场景，进而扩大出版供给，而且还能够在消费需求方面进一步优化出版服务给用户带来的体验。21陈昌凤等提出，虚拟现实是14喻国明：《未来媒介的进化逻辑：“人的连接”的选代、重组与升维一从“场景时代”到“元宇宙”再到“心世界”的未来》，载《新闻界》2021年第10期。15同前注0，赵星等文。6方巍、伏字翔：《元宇宙：概念、技术及应用研究综述》，载《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7同前注，赵星等文。Park S M,Kim YG.A Metaverse:Taxonomy,Components,Applications,and Open Challenges,IEEE Access,Vol.10,2022.Gursoy D,MalodiaS,Dhir A,The Metaverse in the Hospitality and Tourism Industry:An Overview of CurrentTrends and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s,Journal of Hospitality Marketing and Management,2022,pp:527-534.2Lee L H,Lin Z,Hu R,et al.When Creators Meet the Metaverse:A Survey on Computational Arts.arXivPreprint arXiv,2021.1延宏、王华：《“V+”：“元宇宙”视域下出版业的融合发展模式一一以青岛出版集团为例》，载《出元宇宙的关键技术之一，这一技术对数字新闻的变革起到驱动作用，能够进一步孕育出沉浸式新闻，随之会改变新闻特性与功能。”李洪晨等在沉浸理论的基础上重构了元宇宙图书馆中“人、场、物”的属性和关系，并分析了基于沉浸理论的元宇宙图书馆的发展策略。23(三)关于政策工具的研究我国学者从2000年开始就对政策工具这一范畴进行研究，各学者对于政策工具有不同界定。张成富和党秀云在《公共管理学》一书中，将政策工具定义为政府将其实质性的目标转化为可实施的各种具体行动的路径和机制，而且认为政策工具其实就是治理工具，是政府治理的核心，若政府要实现这些实质性目标，政策工具必不可少。而陈振明在《政策科学教程》一书中，则将政策工具定义为：政府为满足社会公众对公共物品和服务的需求而采用的各种方法、工具和实现机制，以及为满足公众需求而展开的一系列制度安排。24胡德(Hood)在《政府的工具》一书中认为可以将政策工具理解为一种“客体”和“活动”，其既是客体，也是一种活动。25萨拉蒙(Salamon)则把政策工具看作是政府治理工具或者公共行动工具，可以用来组织大型活动、破解公共难题。26对于政策的分类，学者们也有不同的分类方法。张成福按照政府介入的程度不同，将政策工具分为签约外包、补助或补贴、抵用券、经营特许权、政府贩售、自我协助、志愿服务、市场运作等10种工具。27陶学荣将政府使用权威的程度和提供公共物品的介入程度一并纳入分类标准，将政策工具分为具有经济性质的工具、具有行政性质的工具、具有管理性质的工具、具有政治性质的工具和具有社会性质的工具5大类。28而受学者普遍认可和接受的是Rothwell和Zegveld对于政策工具的分类。泽福德(Zegveld)和罗斯维尔(Rothwell)主要围绕政策工具中的个细分领域科技创新政策进行研究，将科技政策工具概括成三类包括供版广角》2021年第22期。2陈昌风、黄家圣：《“新闻”的再定义：元字宙技术在媒体中的应用》，载《新闻界》2022年第01期。23李洪晨、马捷：《沉浸理论视角下元宇宙图书馆“人、场、物”重构研究》，载《情报科学》2022年第01期。24陈振明：《政策科学教程》，北京：科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132页。Hood CC,Margetts HZ.The Tools of Government in the Digital Age:Second Edition Public Policy andPolitics.27同前注，第257-261页。2远陶学荣：《公共政策学（第三版）》，大连：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98-103页。6给面、需求面和环境面。29我国国内学者苏竣基于上述科技政策工具的研究成果，在《公共科技政策导论》中专门对我国软件、风能产业进行深入研究，把科技政策工具细分成供给、需求、环境三类，促进了我国对政策工具主题的研究。0(四)关于价值链的研究Porter在《竞争优势》一书对价值链的概念进行了界定：价值链是由企业中所有不同的、相关的生产环节和经营环节共同组成的动态链条，每一项生产活动和经营活动都是企业创造价值的经济活动。3引企业的价值链是一个由各种活动组成的完整系统。企业的竞争优势来自各种价值活动的协调发展和价值链的整体优化。在他之后，陆陆续续有许多学者对价值链进行了研究与拓展，全球价值链、知识价值链、产业价值链等这些概念先后出现，而且也有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价值链进行了阐述。Hansen和Birkinshaw提出了创新价值链的概念，创新价值链是实现创新价值的完整链条，即将从创新来源的产生，到创新来源的转化，再到创新来源的市场化这一过程，并阐述了创新过程中的内在联系。K0gut在分析国际战略优势中提出价值增值链，它是通过原料、技术和劳动力的融合而形成的各种投入环节，结合球价值链理论，主要关注的是价值链内部的价值生产与不平衡分配的研究，该理论综合考虑了基础设施建设、商业环境、贸易与投资政策等因素，为各国企业的产业升级政策提供了有效参考。4三、基本概念界定(一)文化传媒产业在文化产业的划分中，文化传媒产业属于核心位置。在《启蒙辩证法》这本书中，阿多诺和霍克海默提出了文化产业这个概念。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文化产业的定义是：“按照工业标准，生产、再生产、储存以及分配文化产品和服务的Rothwell R,Zegveld W.1985.Reindusdalization and Technology.London:Logman.”苏竣：《公共科技政策导论》，科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100-101页。31迈克尔·波特：《竞争优势》，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年版，第211页。Hansen M T.Birkinshaw J.The innovation value chain,Harvard Business Review,Vol26,1985.Kogut,B..Designing Global Strategies:Comparative and Competitive Value-added Chains,SloanManagement Review,Vol.26,1985.Gereffi.G,A Commodity Chains Framework for Analyzing Global Industries Jnpublished Working Paper forIDS,1999一系列活动。”上海交通大学胡惠林教授将文化产业定义为“生产和经营文化产品、提供文化服务的企业行为和活动”。5对于文化传媒产业，目前缺乏一种确切的界定。在我国文化传媒产业是文化产业的核心组合成部分，在市场经济体制之前是被作为文化事业发展的，进行改革开放之后，文化传媒产业具备“事业性“公共性”与“市场性”的性质。6在此基础上，可以得出，文化传媒产业是需要立足于市场经济来促进产业的整体发展的产业。同时，它也应是从事物质和精神文化产品的生产、流通和以文化为内涵的各种服务活动或部门的集合。37本文将文化传媒产业定义为：依托媒介载体，进行生产和传播文化信息以及其他某种意义内容的活动。将文化传媒产业的范围界定为两个方面的内容：提供传统的文化产品（如出版发行和版权服务、音像制品等）和文化传播服务（如广播电视电影、文艺表演)，它构成文化传媒产业的核心层：网络文化服务等其他现代传媒，它构成文化传媒产业的外围层。(二)元宇宙对于元宇宙概念，最早是由美国科幻作家尼尔，斯蒂芬森在其1992年出版的科幻小说《雪崩》提出的，他在小说中描绘了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的虚拟空间，他将这个人造的三维虚拟空间称为“元宇宙”。国外学者Dionisio等将元宇宙定义为一个高度沉浸式的三维数字环境(Dionisio,Burns WG,Gilbert R,2013):3国内学者吴江等认为，元宇宙是基于数字技术而构建的，而人以数字身份参与其中：39喻国明等将元宇宙是各种互联网全要素的集合，这些要素集合形成了终极数字媒介，能够连接现实空间与虚拟空间：胡泳等将元宇宙视为一套能够发生不同于现实社会中的经济活动运行模式、各种社会组织形成模式、文化产品和服务的35胡惠林：《文化产业概论》，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52页。《区域文化传媒产业竞争力综合评价体系研究》，重庆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陈峰：《基于区域创新网络视角的文化传媒产业升级机理和路径研究》，天津财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4年。Dionisio JDN,Burns WG,Gilbert R:3D Virtual Worlds and the Metaverse:Current Status and FuturePossibilities,ACM Computing Surveys,2013,pp.1-38.39吴江、曹盐、陈佩等：《元字宙视域下的用户信息行为：框架与展望》，载《信息资源管理学报》2022年第12期。40喻国明、耿晓梦：《何以“元字宙”：媒介化社会的未来生态图景》，载《新疆师范大学学报》2021年第2期。